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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辉|《自由谭》:孤岛时期留存历史
发布日期:2024-08-22 03:25    点击次数:128

文|李辉

项美丽英文名字为Emily Hahn。一九三五年,Emily Hahn 与姐姐两人来到上海,在一次聚会上她与新月派诗人邵洵美相遇。

邵洵美才华横溢,精通英语。谈话间,邵洵美当即为她起了“项美丽”这个中文名字。美的欣赏,诗意的语感,缺一不可。与邵洵美的情缘,促使项美丽改变仅仅是来华旅行的计划,姐姐归国,她独自一人留在上海。从此,中国情结,难舍难弃。

邵洵美

项美丽

因为邵洵美,项美丽开始熟悉上海,熟悉中国,从此,她的笔下有了写不完的中国故事。

因为邵洵美,项美丽结识林语堂、沈从文、张光宇、全增瑕、温源宁、吴经熊等,在中国学者、作家、画家的圈子里,一个漂洋过海的外来者,如鱼得水……

我藏有两册林语堂等人编辑的英文刊物《天下》(一九三六年),上面刊有沈从文小说《边城》的英译本。译者为两人,一位是项美丽,另一位是邵洵美(笔名辛墨雷)。这时距《边城》发表不过三年,是《边城》的第一个英译本。

英文刊物《天下》

在中国生活将近九年——上海四年有余,香港四年——项美丽有着写不完的中国故事。这位《纽约客》的专栏作家,用一篇又一篇文章,向美国读者开启一扇遥望中国的窗户。

她去过的一座座城市,中国民众的日常生活,抗战爆发前后外国人在中国的生存状态,生动呈现在项美丽笔下。在项美丽回忆类作品中,吸引读者的更多的是个人经历:与邵洵美的异国恋,乃至沉溺鸦片后的挣扎与摆脱。

香港时期,项美丽写下《香港假日》,发表在《纽约客》杂志,后来结集出版。太平洋战争爆发后,她与所爱的英国驻港情报官员查尔斯结婚,生下女儿卡罗拉,查尔斯却被日本人关进集中营。

《香港假日》封面

幸好项美丽有邵洵美当年的一纸婚约,未被关押。滞留香港的几年间,她带着女儿卡罗拉,最终回到美国,专门为美国孩子写下《中国故事绘本》……

上海的“孤岛时期”,大致为一九三七年的年底至一九四一年的年底。日本偷袭美国的珍珠港,太平洋战争爆发。美国宣布对日宣战,之后,中国也正式宣布对日宣战。日本很快占领上海、香港等。抗战爆发初期,在孤岛时期创办《自由谭》,其实是邵洵美的设想。

一九三八年九月,邵洵美借用项美丽的美国人名义,创办这本中文版《自由谭》。显然邵洵美是想以刊物留存历史。同时,他还请项美丽以其名义另行出版英文版的《自由谭》(《Candid Comment》(《直言评论》)。项美丽与中国感情深厚,她毫不犹豫,慨然允诺。于是,中、英文《自由谭》杂志,均由项美丽担任编辑与发行人。

中文版为七期,英文版为八期,一九三九年四月停刊。中文版《自由谭》七期封面,英文版《自由谭》八期封面,不同封面的设计不尽相同,却充分体现一位来自美国的项美丽女士,对中国抗日战争的倾心投入与坚强信念。可以说,正是有了两种不同中、英文的《自由谭》杂志,抗战初期的历史留存,才显得如此珍贵。

中文版《自由谭》创刊号

《自由谭》的创办,与上海《申报》的“自由谈”副刊相关。“自由谈”是《申报》的重要副刊,三十年代初,黎烈文先生主持“自由谈”副刊一年多时间里,锐意创新,以杂文、短评作为重点,鲁迅、茅盾、陶行知、巴金等为主要作者,一时间成为上海最为重要的副刊阵地。

一九三五年秋天,“自由谈”一度停刊。抗战爆发,项美丽创办《自由谭》杂志,心里想到的就是《申报》的“自由谈”。

关于《自由谭》的创办过程,编者邵洵美在《本刊名》中这样写道:

(三)一个新国家和一个文化悠久的国家,他们的道德标准也许会两样。美国人初到中国来的时候,每被这种因袭的见解弄得动止感到不安。但是几年的居留,已经使我们明白,凡是文明的民族都只有文明的目的:东西文化,在原则上,究竟没有什么分别。而对于自由的努力追求,更其可以证明我的见解的确实。那么,为一个美国人而在中国办一个中文的刊物,自由是一件最好的贯通两方文化的钥匙了。

(四)以前上海的《申报》曾经有一个副刊叫作《自由谈》,可惜它多少年的历史,这次也跟着别种不幸的人与物,作了牺牲。我们用“自由谈”来作刊物的名称,除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外,同时还作为这一个“受伤的上海文化”的纪念,并希望能担负起复兴与继续努力的责任。“谈”字改为“谭”,以示区别,特此附带声明。

(《本刊的命名》)

英文版《自由谭》第八期

由此可见,在邵洵美、项美丽心中,把刊物起名为《自由谭》,正是为“受伤的上海文化”留存纪念。

多年后,我在北京有幸结识邵洵美的女儿邵绡红,时有往来。邵绡红笔下的项美丽,一个奇女子形象跃然纸上:毕业于燕京大学的杨刚,一九三八年时任《大公报》记者,在上海借住项美丽寓所,在项美丽和邵洵美的帮助下,杨刚以最快速度将毛泽东新发表的《论持久战》译成英文,连续发表在英文版《自由谭》。

邵绡红写到,抗战爆发,上海成为“孤岛”之后,项美丽还同意邵洵美的朋友、国民政府的一群情报人员,住进自己家中,不时与重庆方面电报联系,直到被租界警察识破,才紧急转移……

邵洵美,是中文版《自由谭》的编辑,同时也是主要作者。

《自由谭》创刊号上,邵洵美发表《安置战时妇女和儿童》文章,对安置妇女和儿童,提出建议:

我所说的一个“有志报国者”,他的妻室与儿女。要知这次的战争,是全国的抗战,那么,凡是有血气的国民,都应当尽他所能尽的力量为国家民族负一份责任。负一份责任,当然不一定要上前线,但是也不一定不要上前线。

总之,你既以身许国,则家室之累究竟是一种羁绊。你不一定有积蓄恒产,你的妻室儿女不一定会自谋生存。譬如以上前线作战为论,那么,以你一条命换敌人一条命,消极说来,还算值得;但是假使你的家室无法谋生,事实上或者会变成几条命一条命了。

退一步说,不必上前线作战,而只是为国效劳,那么,工作的种类虽然不同,总须把家族的观念丢开:为国便不能为己,若然妻儿无法安置,顾此失彼,或竟会两败俱伤。我相信有许多有志之士都有着这个苦衷;对人道来,人家还会笑他托词借口。……

上面所说的情形,的确值得研究。况且有为者均在少壮之年,而少壮之年大半已儿女成行。政府若不设法安置妇女与儿童,中国定要少却许多有志之士。少却了许多有志之士,便会多出许多无耻之辈。

……所以我们不能希望每个国民都有人格,而要担心一部分败类不顾道德。在这种情形下,政府应当设法使为国奔命者不要顾虑家室,使顾虑家室者仍能为国奔命。解决这个问题,便非有安置妇女儿童的具体办法不可。

(《安置战时妇女和儿童》)

邵洵美创刊号发表的文章

之后,邵洵美写《一年在上海》系列文章,在《自由谭》连载,记录他亲历的上海故事的点点滴滴。如今看来,他笔下的生活细节,也是对抗战初期上海一年之间的真实填补。

《自由谭》创刊号发表一首打油诗《游击歌》,在香港编辑《大公报》副刊的萧乾,颇为欣赏,予以嘉评。在第二期“编辑的话”,专门谈到彼此的感受:

我们读到香港大公报上关于自由谭创刊号的评论:这是一篇见地极透彻的作品。我们当然很感激作者的奖励的话;但是我们更快活,因为他讲出了有许多我们心里所想说的话。

他对我们创刊号的内容大部分都满意,不满意的只是两篇译文:他觉得那种意大利新文人介绍,以及天主教一个受了神旨的村女那两篇文章“出之于目前上海的自由谈,似乎还得稍稍减少一些浓重的书卷气与历史情调。”

他最满意的是《游击歌》。他说:“是一首出色的‘民歌’。它是新诗,可是那种运用民歌手法的娴熟,不是许多学文学大众化的人们所能及的。我们希望有人能把它谱出来,结果一定不会坏。”

我们自己也很得意能发表这首歌。这首歌是一个“纯粹的心境”,绝对没有一句“调文弄墨”。我们看见新近发表的抗战诗歌,几乎每一首都多少要提起些“风花雪月”,好像没有这一类字眼,便不成为诗的样子;所以我们便作这一个尝试,幸喜结果很满意。所谓新诗,本不在乎把形式改为分行,字汇意境会得用“新”的,否则至多只能算是旧诗的翻译。我们以后还要多发表这一类的尝试,并希望大家加入和指教。

英国诗人奥登(Wystan Hugh Auden,1907年—1973年),在抗战期间与衣修伍德(Christopher Isherwood, 1904-1986)一道访问中国,创作二十七首十四行诗《战时在中国》,其同伴小说家克里斯托弗·依修伍德合著《战地行书》。抗战结束后,奥登入籍美国。抗战爆发之初,奥登为《中国兵》写了一首诗,翻译发表在《自由谭》上:

中国兵

奥登 著 邵年 译

远离了文明的中心,他完成了使命:

他的长官和他的蚤虫便将他放弃;

在棉被窝里面,他合上了他的眼皮,

冥然而长逝。当这一次伟大的战争

将来编成书籍,他也不会被人提及;

他有脑壳里并没有带走什么资料,

他的笑话陈旧,做人像打仗般枯燥:

他的名字和他的容貌将永远消失。

啊,欧罗巴的教授们,主妇们,平民们,

请向这一位青年致敬。你们的记者

并没注意 当他在中华变成了尘埃:

从此他的土地配你们的女儿钟情;

从此他不再在狗跟前受侮辱;从此

有水有山有房屋的地方,也有了人。

《自由谭》杂志经常发表不同读者来信,他们对汪精卫所谓“求和”予以斥责:

抵抗是唯一的出路

这次中国全民抵抗的意志,其一致与坚固,是早已被世界各国所公认的了。中国本非好杀的民族;但是这次炮声一起,“和平”便立刻被目为是一种无上的罪恶,一种无上的羞耻。

可知中国这多少年来为了爱好和平而忍受的一切损失,侮辱,羞耻与苦闷,已超过了任何人的耐性以上。“抵抗”乃全民一致认为唯一的出路:除了抵抗,只有灭亡;直到把敌人打到屈膝是决计谈不到和平的了。

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是无论那个都明白的。谁知偏偏有一个汪精卫竟然会糊涂到如此田地。

在《自由谭》发表文章的作者颇多,包括邵洵美、胡适、张若谷、章克标、徐訏、徐迟、杨刚、林微音等。留存抗战初期历史记录最为重要的,莫过于《避难记》、《“良民”日记》等。

祖达先生的《避难记》在《自由谭》连载,写战火硝烟中苏州逃难的民众,包括一家人的亲历记。祖达写道:

避难记

可是这安静的局面,终于未能持久,在第二个月开始,恐怖的空气又重度笼罩着全城。记得那天正是中秋佳节,敌机又临城空,施以残暴的轰炸。五日前,我的老婆以乡村生活之太不舒服而患病,居乡延医服药,诸多未便,请了三次医生,病即全愈。中秋前一日,原想就同她回居乡间,旋思她病体初愈,而明天正值中秋佳节,乡间饮食起居,毕竟不及城中舒服,一月来城中既相安无事,乐得多住家中舒服一天,以为敌机未必这样巧,难道适逢佳节惠临?不料天下自有巧事,敌机果真就在那天惠临了。

大约下午四时光景,警报声起,机声亦随之而来,举着仰望,敌机正在城区打转,我们知事不妙,忙向地下室躲避,闭目静待炸弹的下降,果然,不久轰然巨声,接二连三的响起来了。幸而结果和前次轰炸善长巷同样的我们仅受虚惊,未被命中。

……

南浜势难安居,然而到处无乐土,又向那里去迁避呢?那时城中“自治会”已成立,城乡间通行无阻。我觉得在城中仅怕敌人的骚扰,但乡间也有敌人,兼有盗匪,与其在乡间受双重的痛苦,不如回城中冒单独的危险。

于是我自己先单独回城中一看究竟。进城市面凄凉,街上所见,也只有男子,偌大的一个苏州城,就好如一个偌大的和尚寺。回到家里,房中已成垃圾堆,箱子劈开了,厨门拉坏了,抽屉在床上,破衣在地下,乱七八糟,不知所云。

家中空屋太多,单独不敢过夜,在亲戚人家借住了数天。看看情形,城中似乎尚可勉强住得,遂抱“听天由命”之旨,决意下乡把他们迁回城中。

总算托天之幸,一舟归来,沿途平安,所痛心者,母亲未能回归。全家十余人避难出门,各安然无恙地回家,仅少了我母亲一人。唉!……

(《避难记》)

滞留苏州的念萱先生,为《自由谭》撰文多篇,最重要的莫过于《“良民”日记》。他以亲身经历叙述在苏州的所见所闻,每天的记录,都是难得的真实记录。谨摘录若干如下:

“良民”日记

小序

记得清代郑板桥说过:“近日写字作画,满街都是名士”,现在苏州却满街都是“良民”了。我正住在苏州,故亦以“良民”自称,虽然我平时的品性也未必优良。

苏州原有富于诗意的风景,自经“友军”占领与“维新政府”定为江苏省会之后,更一跃而为“王道乐土”。我得天独厚,在此“王道乐土”,共庆升平,既其乐之融融,亦其乐分泄泄。

窃念“友军”之爱民如子,“当局”之与民维新,恩被四方,名垂千古。我民躬逢其盛,允宜歌功颂德,点缀升平。惟自愧不才,吟诗咏歌,既恐平仄失黏;骈四俪六,又虑对仗之难工。不得已,写些日记,凑凑热闹。

抑有不可不声明者:我这日记,名为“日记”,实则“杂记”。旧小说中每有“有话则长,无话则短”之语,我则“有话则写,无话不写”,盖取宁缺勿滥之意云尔。——是为序。

十月二日

筹备已久的祀孔大典,于今晨三时举行。“江苏省长”陈则民暨所属各厅处长官及“友邦”文武大员,都亲往致祭,总计参加大典者,不下数百人。原来他们都是孔子的信徒。

此次祭礼,确极隆重,有乐有舞,有声有色。文庙内布岗护卫,卫队所执武器,舍步枪盒炮而改用大马戈矛,今人有盎然思古之念。

大成殿门前亦有卫士四人,手执大刀长矛,精神饱满,时值深夜,威风凛凛,三通鼓起,古乐齐鸣,舞生起舞,陈“省长”等即肃穆致祭,祭毕。乐舞重作,舞生头戴秀才巾,身穿蓝海青,手执羽籲,或身穿红海青,手执干戚。

全体与祭人员,都一本正经,并不认为滑稽。整齐美观,庄严隆重。孔子在天有知,恐将快活得笑痛肚皮。

苏州“友邦”特务机关于今日上午复举行扩大宣传,散发传单。江苏“省政府”亦即制标语于各街市分别粘贴。传单标语的内容,不外乎“尊重孔子及谋中日亲善”或“儒教昌明,必须中日提携”。本来孔道广大,无所不包,中日提携,中日亲善,自然“亦孔之道也”。

苏州新报并发祀孔特刊,载有陈则民宏文,题为《明礼篇》,洋洋千言,头头是道,对于孔圣学说,颇多阐发;所缺然者:陈“省长”对于孔子的“夷夏之防”及“攘夷狄”这类思想,似欠研究,所以文中并无说到。

中日人士联合隆重祭孔,诚空前未有之盛举。不过我想,这次最好刚愎自用的子路无灵,否则此公有点识好歹,看到这情形,难免要“悻悻然”。

十月四日

今天苏州新报上载有大民会工作殊努力,并将该会纲领、章程、规则,全部公布。纲领中重要文句,即 “中日提携以谋东亚之自主兴隆”。本部设于上海,苏州定为联合支部,管辖吴县、吴江、常熟、太仓、昆山、无锡、武进、嘉定、江阴等九县。苏州联合支部长为冯心支,宣传科科长庄红秋。(即旧充律师的庄骧)现庄科长正在准备为大民会作扩大宣传,广招会员。

十月二十六日

坚守了半载有余的汉口,终于又以战略关系放弃了。这消息传至苏城,“不良之民”则如丧考妣;新富新贵则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:我人庶几可升官发财安居乐业矣。汉口不失,主张亲仁睦邻的“思想纯正”之徒,心中多少有点忒忒不安,汉口一失,才加强了他们亲仁睦邻的勇气。

下午到观前街,热闹非常,见有大卡车围以白布,上书“庆祝汉口陷落”六大字,游行街市。同时墙壁上也贴满着大民会所制的“庆祝汉口陷落”的标语。“皇军”欢声震天,“大民”亦欢声动地,中日一家,气象升平,慤欤盛哉!

我想,“庆祝汉口陷落”的六大字,用之于“友邦”人士,当然合理;中国人写这标语,在文义上总欠通顺。汉口是中国人的领土,汉口克复,才得庆祝,汉口陷落而曰庆祝,何从说起?如必欲和“友军”之兴,必欲认为全仗“友军”大力,攻下汉口,才如了我们的心愿,我觉得,我们也只能说“庆祝友军攻陷汉口”那么在文义上似乎比较的讲得过去。不过,细想这样措辞还是不通,汉口毕竟是中国人的领土,中国人的领土陷落而中国人自己庆祝,总太幽默了。

念萱《“良民“日记》

生活在嘉兴的章克标先生,也是《自由谭》的主要作者,先后发表《无题录》、《必胜论的事实依据》、《与友人书》、《战事泛论》、《胜利及胜利之后》等文章。在《自由谭》第四期的《必胜论的事实根据》一文中,章克标写道:

在另一方面,我们也不能太乐观,因为最后胜利,是有把握的,但要抗战出来的,要长期抵抗,才能得出这个结果来,而长期抵抗的主要力量,全在我们自己的努力;国际的援助,固然很重要,而我们自己的力量,却更加重要。

信仰抗战必胜,是一种力量,而此种信仰并非迷信,乃是有根据的。本文即在经济力量及军事力量上阐明中国必胜之理,即在这二方面将中日二国的情形比较,中国显有改进增强之余地,而日本则否,故只要我们能努力去改进增强,我们便必胜了。

(《必胜论的事实根据》,十一月十一日)

中文版《自由谭》出版七期,英文版出版八期。正是这些中国文人笔下的抗战记录,外国记者的英文报道,将一年之间的上海、苏州、浙江、香港乃至武汉等各地的抵抗、逃难,星星点点记录下来。

如今再读《自由谭》的各类文章,恍如隔世,却又历历在目。重读《自由谭》,我们应该深深感谢项美丽女士,是她的挺身而出,孤岛时期才有了还原历史的可能。同时,更得感谢所有参与写作的人们,是他们用手中的笔,为中国抗战留存了不可多得的真实记录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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